BG【赤司篇】成为“我们”之前
*非典型乙女预警！ 赤司征十郎&浅川和奈
*努力贴近原著，winter cup之后，球打好了才有心思谈恋爱
*关于一些在一起前的故事
*没有学过一丁点音乐知识，看过且过不要骂不喜欢就走
*和奈酱，一款我的乖乖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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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洛山文化祭，倒计时21天。
赤司会长如往常整理手边文件：最底下的三本放得笔直，中间的三本斜放三十度，最上三本六十度，角度绝妙，随意的完美，完美的随意，绝对看不出有什么私心。
这样方便她看他，也方便他看她。
阅完第七份文件花了三十分钟，比平常多花了十五分钟，虽然听上去像是找借口但不得不说，一半原因是因为赤司的余光停留在右前方的会计身上。
会计老实人，没有拿书当掩体，看得出神，笔掉桌上手还保持着姿势。不过确实，赤司会长脸蛋满分。
这样可不行啊，今天的工作没法好好完成了。
为了提醒自己也是提醒她，赤司轻扣桌面，“浅川，请认真工作啊。”
倒没有什么尴尬，就是偷看被抓羞得结结巴巴，“对、对不起！赤司君…”
“那既然这样，”赤司悄悄整理好衣摆裤腿，走到她旁边，长手指里夹着几份文件，“我们来讨论一下文化祭的事吧，今天刚发下来的通知，今年也是洛山的百年校庆，校董们很重视。”
“好、好的，那一定要好好准备呀…”
“说的是啊。那么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首先是关于各个部门的场地使用申请，”赤司就地在她身侧摊开文件。
“好的好的…”浅川帮着接过。
“然后是一些全校参与的大活动，这些要我们学生会来定主题，明天要和其他人一起开会，下午四点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可以…”浅川点点头，眼珠悄悄转动，扫过熨烫平整的衣领，聚焦在会长侧脸上被夕阳宠幸的绒毛。
“还有，我们学生会也要出一个节目，我是想我们两个作为学生会的代表，一起合奏一首曲子，你弹钢琴我拉小提琴，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很好…”不假思索，她一向坚信赤司定的决定都是对的。
“那，就明天，”赤司捕捉到她茫然的眼睛，故意道，“明天一起练习，说好了。”
“…诶？练习！？练习什么？”又被抓包，浅川自知漏馅，不敢再偷看，赶紧把被美色吸引的注意力都收回来。
会长叹气，玫红色的短发被照成玫瑰金，随着动作颤了颤，“一起练习《卡农》，我看你的资料上写着你学了很久的钢琴，我会小提琴，所以我想合奏应该效果还不错。”
“是这样啊…可是、我很久没有弹过琴了。”
“那，你愿意吗？”会长处事总是干脆利落。
“嗯…嗯，愿意的，我会尽量不拖后腿！”浅川思考后坚定道，挺直背表示认真程度。
会长失笑，忍住并和会计收拾好办公室一起离开。
校门口的赤司刚想开口邀请可以顺道送她回去，可浅川已经说了再见，小碎步奔向朋友。
没关系，还有明天。赤司目送她明显轻松一些的背影，也上了车，记事本告诉他晚上的任务是和父亲的合作伙伴一起吃饭。
2.
洛山文化祭，倒计时20天。
浅川从不抱怨既定之事，为了明天她正像海绵吸水一样吸收乐谱，此刻凌晨两点，红血丝盘绕眼球。
“啊…明天居然要和赤司君一起练习…”她喃喃着，眼睛也眨个不停。
“这可是和那个学生会长一起合奏啊，是那个赤司会长！赤司会长！”朋友听了后是这样说的，鲷鱼烧被捏紧，形成痛苦形状。
“可是我…”浅川话没说完，肩膀被激情猛拍。
“总有一个人要站在他身边的，为什么不可以是你。”朋友凝视她，直言她的顾虑。
没错！那可是赤司君呀！
浅川又拍拍脸，无奈扛不住困倒趴下。
大家都期待的明天来了。特意提前一些去音乐教室，可已经有小提琴的悠扬乐色飘进耳朵。
她没做贼但也心虚，藏在门框后偷看“大家都喜欢的赤司君”。
优秀的人除了外在惹眼，气质也挡不住。洛山的男生都穿这么一套黑灰西装校服，可会长穿上就分外好看，学生气的成熟和几分青涩，偏头角度优雅，葱段手指搭上木制琴弓，倒像是构成了某件艺术品。
大家都喜欢的赤司君此刻闭上了眼，全心全意投入在《summer》里。
是很特别的表情，摸到极其熟悉之物的亲近依赖和不易察觉的怅然自悲。
为什么呢。
不再躲藏了，不由自主地就踏进门框。
赤司闻声睁眼，正面抓住一个手足无措的浅川。
“抱歉、抱歉…打断了你的演奏，对不起…”
“没有那回事，没关系的，不用放在心上。”
浅川倒也不再客套，幼年的记忆驱动她径直坐上琴凳，手指搭上熟悉又陌生的琴键。
“要来一遍吗？”会长看她跃跃欲试。
“…啊，好的，我昨天看过琴谱了…先放缓节奏来一遍吧？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琴了。”
“好的。”赤司顺着她，虽然看她眼下的乌青知道一定不是“看过琴谱”这么简单。
这也是赤司想和她一起合奏的原因之一，他熟知她的谦逊，对她有百分百信心。
出乎两人意料的顺利，没有出错，谈不上完美但每一小节都卡准了点。
“感觉，还不错呢。我很少会和人合奏。”赤司卸下小提琴。
浅川也松了口气，虽然确实免不了有些生疏，“是的、我上次弹琴还是在小学四年级！”她敲出一节兴奋的随性声调。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在琴凳上坐好坐稳，抿嘴瞅着赤司。
“那么，再来一遍？”
“好、好的！”
乐声停止是因为月亮出来工作了。保安扣了扣门，示意孩子们现在该回家。
今天没有人等她，太好了。
小算盘终于如意。会长看看左右，出声邀请，正义绅士，“天黑了，你独自回家不安全，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来不及思考人家怎么知道“顺路”的。戴墨镜的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面色如钢铁，示意两人上车。
好像不容拒绝。浅川勉强笑着道谢钻进低调黑色座驾，手指紧张扣住背包带。
浅川实在控制不住，司机也是，后视镜里两人目光频繁相撞。
“宏叔，不是说过不要戴墨镜了吗，您是司机不是保镖啊。”赤司察言观色满分。
“唔…少爷，可是这是夫人以前送给我的。”钢铁司机委屈，宝贝地扶了扶镜腿。
少爷无奈朝浅川笑笑，但不打算对司机解释今日为什么有另一位乘客。
上次有女孩子坐在少爷身边…好像是少爷小学的时候，那位只是老爷合作伙伴的女儿。
司机发现了大秘密。
浅川生性内向，内向的人情商高得可怕。《summer》、失落的表情、珍贵的墨镜，零碎的道听途说，她差不多猜到了，心里产生了除憧憬之外更柔软的情绪。
赤司今日份的处理事项还没有结束，接完父亲的电话后，他忍不住靠上坐垫，闭眼揉捏眉心。
她确实喜欢人家，可并不清楚赤司的家庭，现在她看在眼里，心疼地伸出手又闪电般缩回。
好险好险好险！她握紧自己的右手。
从后视镜里偷看到的司机懂了，偷偷松开些油门，为孩子们延长相处时间。
车在一栋小洋房前停下，浅川蹦蹦跳跳下车，特意换上活泼语气，“明天见啦赤司君！”
赤司藏好惊讶，挥手作别。
原来今天浅川心情这么好？好，那我也挺高兴的。
车子载着自己喜欢的男生逐渐变小。因为强行用不习惯的语气说话而感到羞耻的浅川红着脸蹲在地上冷静自我。
今日深秋的黑夜里还有呼出的羞涩白气和通红的脸颊陪伴，大自然的颜色也就不再单调了。
3.
洛山文化祭，倒计时13天。
学生会召开紧急会议。除了要准备文化祭和校庆今天还要为社团参观日操劳。
学生会的各位精英为执行部的老师竖起了最长的那根手指，安排如此妥当真是太令人开心了呢。
还好有一个万能的赤司会长。大家坐在桌前，边听从有条不紊的吩咐边在心里为这感天动地的可靠流泪。
会计独自坐在会长悄悄安排的私人桌前，手指在计算机上翻飞，边算边担心没有学过影分身术的会长会不会过于劳累。
紧急会议结束。大家如螺丝般开始精密运作。今日没有时间不能和会计一起享受音乐，会长沮丧，准备在篮球上十三分努力。
洛山篮球部在这一天的传统是直接开赛。开一场真刀真枪的练习赛，后辈前辈一起，这样一来观众和认知尚浅的犹豫者自然就能意识到高校最强的背后是什么样的苦练，铁训和日常。
踏上三分线的赤司在众人注视中传出今天的第一个球，角度时机满分优秀，开辟了自己的战场，振奋自家队友，挑起全场的兴奋和热血。
浅川算好并确认完所有的账溜进来，第三局刚开始，球又在赤司手里，目视前方的时候，球却传到视线死角的实渕手里。
血气方刚的高中生们难免会有磕碰，四号球衣的队长冷静抬手示意，是所有人的司令塔。
浅川不懂篮球，她只觉得场上最显眼的不是球，是玫红短发的球员。
“诶，那个四号，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吧？”
“对对！我特地问了，好像是叫赤司征十郎。”
比赛白热化，一秒的疏忽可能意味着战局改变。赤司在篮筐下时抓住几秒，闭眼躲开几滴汗。视野缩小时却看见了对面看台的浅川。
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张脸埋进叠在栏杆上的胳膊里。赤司揪着那双眼睛笑了笑算作打招呼，又一头扎进了球场。
浅川深吸一口气，头埋得更低。
诶诶为什么要对我笑啊现在不是比赛中吗！
今天、真热呢！
今天还挺热的。
浅川卷起毛衣的袖子，赤司抹去额角的汗，叶山瞅着队长的上扬嘴角满头雾水。
4.
洛山文化祭，倒计时7天。
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练习，学生会长不是白当。那样的日子里，浅川感到压力就会挤出时间来弹她从前最喜欢的曲子，《亚麻色头发的女孩》。
这是她在很长一段空白期之后唯一熟悉到可以闭眼演奏的曲子。
学琴时老师的头发也是亚麻色的，浅川很感谢她，每次弹奏时亚麻色头发的艾琳好像就在她眼前活蹦乱跳。也很感谢让她拾起钢琴的男生，当然对他，远不止感谢。
下定决心要站在他身边是真的，为一周后而紧张失眠也是真的。
《summer》的音符又从她手指里流出，至今当时赤司的表情也十分清晰。
这段时间，她看到了很多公事公办之外的赤司，这个名字她在日常里从很多女生嘴里都能听到，名字之后跟着的内容无非就是他的能力、职位和家世。
但是浅川不是的，心上人没有什么杰出表现她也愿意天天念叨他的名字。率领学生会和篮球部的是赤司，把便利店的三角饭团海苔拨得稀碎满脸疑惑的也是赤司，一马当先走在所有人前面的是赤司，人群散尽皱着眉头缩在会议室休息的也是赤司。
她与所谓“完美”的学生会长即富家少爷相处越来越久，接触越来越多，事事发展的节奏似乎都是上升趋势的“越来越”。
浅川并不知道人要处在什么样的心理位置才能被称为“自卑”或是“自信”，她的习惯是发言都再三思索，处处谨慎，有人说她心思敏感，有人劝她不要老想太多。
久石让的名曲曲调逐渐婉转悠扬。可是浅川也有可以自信说出的话语，那就是“喜欢赤司”这一既定事实也会是“越来越”。
喜欢喜欢，先有喜这一动作，继而产生了欢的情绪。喜欢赤司，连带着的是喜欢上了被抛弃的爱好，喜欢上了因为他而努力的自己。
这样做不是为了追随谁的脚步，而是想在未来说出喜欢时，不以仰望的姿态，而是面对面的踏实。
虽然是他来主动邀请自己的，可决定权也在自己手上。当初决定加入学生会，也是抱着这样的愿望。
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这变得不再是愿望了，是切实可得的目标。
总有一人要站在他身边，所以我会努力。
其实《summer》浅川也很熟悉，她猜想这应该是赤司的母亲很喜欢的曲子，而曾在过去意外得知人家已逝世。
手指越来越快，专注的汗水停留在颧骨，顺势降落在琴键。
再抬头，弹琴时想着的人站在琴面前给她鼓掌，恰到好处的掌声比琴声动听。
“…！谢，谢谢…”钢琴手腼腆低头。
赤司从架子上取下小提琴，架上肩膀，歪头看她。
浅川学着一歪头，电光火石灵感乍现，试探敲出《summer》前奏，小提琴手笑意更深，卡上点，顺滑融入。
路过的大胖橘猫不肯走了，伸着懒腰缩在门口；楼上焦头烂额阅卷的老师不知不觉高效率完成了工作量；后门口躲着几个叠罗汉偷听的后辈。
“浅川，学钢琴辛苦吗？”赤司放回乐器。
“嗯…辛苦也是有的，开心也是有的。”她实话实说。
“最近，压力很大吗。”会长抛出另一个问题。
“欸…？是、是的…你怎么会知道？”
“你在第一天弹《卡农》的时候，琴声听起来有些僵硬，虽然之后这样的异样逐渐减弱。刚才的《亚麻色头发的女孩》我全程都在，听起来就很柔软自然，尤其是到了之后的《summer》，我能感觉到，你有在真正的享受钢琴。”赤司分析完，也顺便为偷听作了绝妙解释。
浅川被说中心事，甚至是自己都没发现的问题，眉毛塌下，惊讶之余深深叹气。
“确实…我最近压力挺大的，总是在担心表演时会出错。”
“可我们练习过很多遍了，一次都比一次好啊？”
“可我就是会忍不住想，万一正式演出时我太紧张忘谱了、万一配合出错了、万一节奏没合上…”
“…你听我说啊，”是赤司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打断人说话，“不要担心，不用担心，无需担心，你在努力我在看，你不清楚你的努力但我知道。”
“我的一位朋友曾经说过，尽人事以待天命。努力是不会背叛你的。”
“可能这样说有些失礼，但是——你远比你想的要优秀。”
“明天，会有属于我们的成功。”
他也坐上不算宽敞的琴凳，也就是浅川的身边，肩与肩只隔一个拳头。性格使然浅川鲜少与人对视，赤司也是最近才知道她有双灵气的眼睛，他干脆弯下腰捞出那双眼睛。
我并不知道你会有这样的烦恼，是我疏忽，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来了，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不要再有这些担心。
“舞台是最诚实的，它永远不会骗你。”
“我也不会。”
被赤司征十郎真情实意而不是社交辞令客套应对安慰鼓励着的人有几个？总之浅川是其中一个。可能他真是什么神仙吧，不然怎么会一番话就打消浅川这么多天的顾虑？
原来玫红色是这么能让人安心的颜色吗。
浅川红着眼眶笑，手指搭上钢琴，歪头看赤司。
【我也不会骗你。】
【不会骗你。】
凌晨两点浅川把被子拽过头，很奇怪，被窝的温度比脸颊的温度低。
她躺在床上心跳飞快，精神百倍，不真切感还是笼罩着她，可更多的是万事俱备的踏实和跃跃欲试。
5.
洛山文化祭，倒计时3天。
“最近还会有很大的压力吗？”会长给出亲切关心。
“不，不会噢！多亏了赤司君！”
“是吗，那就好。”
学习钢琴的时候，老师曾对浅川说，《卡农》的魅力在于，绝望时听到希望，幸福时听到悲伤。
她这样转述出，赤司难得没有回应，只是起头，两人又来了一遍。
钢铁司机又来接人了，这次他看见浅川的时候想起少爷早上的叮嘱，摘下墨镜，试着笑了笑。
回应他的是一个巨大的笑容。他开心极了，路上为孩子们把车开得像龟爬，身后的车鸣起不满的喇叭，全当听不见；不耐烦的司机直接超车，他脸一横瞪回去。
在小洋宅前放下一个。司机对少爷说，“浅川小姐真是个好孩子啊。”
小少爷忙着品尝好孩子提过的M记新品，只能含含糊糊用力点头赞同。
洛山文化祭，倒计时2天。
今天朋友特地翘了网球的部活，守在校门口为了抓最近都由学生会长护送的浅川。
远远的，她就看见了，毕竟赤司的气质不是开玩笑的，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会出众。
让她意外的是，走在他旁边的浅川神态和以往都不一样，舒展自在了许多，不再低头走路，以往挡住眼睛的刘海也剪短了。
内心欣慰哭泣，她抹去不存在的眼泪。但也没忘任务，小跑呼喊着浅川的名字到她身边。
“和奈今天有空吗？我想去车站前新开的商店街逛逛，你陪我去嘛。”
她倒是不担心会被拒绝，就是没想到浅川看了看赤司，犹豫了。她的心脏又被重锤。
“那就明天见了，路上请务必小心。”赤司会长朝两位分别道别，钻上了自家的车，钢铁司机亲亲密密向浅川挥手告别，她看得目瞪口呆。
“和奈…你们…交往了…吗？”朋友嚼着滚烫章鱼小丸子，一句话说得极其吃力。
“没有没有没有！”当事人的小丸子掉在了地上。
“是吗…”小丸子总算被咽下去，朋友漫不经心地唠叨着，“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啦，我就随便问问，氛围看起来很像就是了，不过啊——”她拍了拍浅川，“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那我也会很高兴的，因为你现在看起来是很满足的样子，比以前自信了很多。”
“和奈，加油啊，后天和以后。”她在拐角分别时这样说。
浅川知道她的意思，学园祭和站在他身边。
洛山文化祭，倒计时1天。
“明天”这个词总是被灌入很多祝愿与幻想。浅川等这一天等了三周，日子不长，却让她在做自己的路途上看到看透很多；日子不短，赤司与她却已经大不如前。
“浅川，你在《卡农》里看见了什么？”会长坐在旁。
是你。
赶紧抿了抿嘴，确认刚才没说话。
“…说实话，弹琴的时候我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想这些，硬要说的话…我看到的是音符。”
“原来如此。”赤司垂下眼，“我看到了…我的母亲。”
幸福的时候会感到悲伤…如果是这样的话，和你一起弹琴的时候是幸福，可我总是贪婪，想再幸福一些，见一见好久不见的母亲，告诉她——现在有一个女生愿意陪我弹《summer》。
“…那就多见见吧！再和她说说话。”浅川吸了吸鼻子，率先敲出旋律。
6.
洛山学园祭，无需倒计时，开始。
清晨的钢铁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少爷，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赤司心情好的表情看起来很有幼龄感。
“说的也是呢，有一位朋友告诉我今天摩羯座运气绝佳。”
我们都是今日的好运星座。
“明白了。希望少爷今天也能和浅川小姐度过美好的一天。”司机稳稳停在校门口。
“宏叔，您知道的太多啦。”
浅川想过很多种突发状况，学生会自然是要做足一切准备的，同时也是因为自身性格。可还是有没想到的，负责服装的副会长居然给她塞了条白色礼服裙，推她进试衣间朝她眨眼，“我特地找的，和会长的西装是配套的！”
！明明平常几乎没有交集，原来、原来她都知道了？ 她一直都关注着吗？
照了10遍镜子才走出来，这和她平常的风格实在不一样。
掀开帘子，是白西装的会长在等待。
“很漂亮。”会长的反应没有犹豫。
“嗯，这套裙子确实很漂亮…”她被帅的不敢看。
“我说的是你。”忍住笑，赤司递来一双鞋，“我挑了这双，应该很配。”
换鞋时应该先伸左脚还是右脚？啊，不重要了，因为是学生会长蹲下为她换的鞋。
“会紧张吗？”赤司在浅川身边侧头，今天不知道哪位神仙造型师露出了他的额头。
“…啊，”浅川差点咬到舌头，“会、还是很紧张的！你看——”她伸出汗津津的手。
她是想借头顶的光让赤司看清手心汗水的折射，可是对方把自己的干燥手背放了上来。
“出了这么多汗、你居然真的这么紧张啊。”赤司会长今天的心情确实很好，眼睛都笑成了细细一条。
“真的呀——不要取笑我嘛！”浅川好像泡在蜜糖罐里，大胆回复。
“抱歉抱歉。”赤司走上前回头，逆着白炽灯，朝浅川伸出手，“快到我们了——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浅川和奈。
准备好和赤司征十郎站在一起了吗。
“赤司君，我在《卡农》里看见的不止是音符。”浅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即使是赤司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么突然的语气转变。
“我看见的一直都是你。”她凝视赤司一半在灯光下一半在幕布后的脸，一字一句。
赤司在人生之前的十六年里见过无数情意表达，粉红信纸上的，约在天台见面的，热烈的，克制的，冲着他来，他是当事人，他都见证了，内心是旁观者。
在那些时刻里，他可以听见自己与平常无异的心跳声，心跳没有特别鼓动，他没有轻飘飘空荡荡的感觉，他的脚还在地上。
可现在不。他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感。
世人总是在无数的纠纷里，乐此不疲地称之为“爱”。
他又听见了别人对他的，也第一次说出了自己对别人的。
赤司使了点力，将她拉到能和自己鼻尖相碰的距离。
“我也看见了你。”赤司用近乎叹息的语调满足说出，此刻浅川仿佛拥抱了整片银河。
幕布合上。是在告诉他们，要开始了。
开始前牵着手上台、演奏过程全场寂静、演奏结束掌声雷鸣…这些放学后，浅川听朋友唠叨过起码五遍；与此同时赤司也不知道为什么钢铁司机会有当时表演的录像，当天回家他边播放边开车边泪流满面，“少爷太棒了！”
但是两位当事人的记忆都不是很清晰了，当专注度足够高时，外界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早上好，赤司君…怎么在这里？是在等谁吗？”
“早上好。嗯，等你。”赤司看了一眼浅川身边的朋友。
“啊和奈我还有网球的晨练就先走了再见啦！”准确接收，她走得飞快，健步如飞。
浅川目送行为奇怪的友人走远，满头雾水，学生会长朝她无公害笑，“看来她真的很着急。走吧，今天办公室轮到我们值日。”
“好的…诶等等我。”
诶，我们什么时候被分到一组的？
拖地的时候，赤司脑袋转得飞快，不输情况紧急的比赛时。
一个月后有艺术节，以班级为单位参加。
听说浅川还学过跳芭蕾舞，这可不妙。
那这样好了，今天课间我先去找一找他们班级里有才艺的人选。
不能跳给别人看，我还没看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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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很好很好…诶？！一起演奏吗？”
02.
“那，明天见啦赤司君！”
03.
“早、早上好赤司君！”
“这样如何？”
捏脸毕竟有限，这张是约稿，差不多妹的形象都定下来了。——————————————————
一些废话：
*赤司君！我给你送来了甜甜老婆！祝你永远不会再是孤独的帝王！
*我知道卡农是首很简单的曲子练这么多遍可能有些出戏，但是为了剧情需要，而且两人也不是去练习的是去谈恋爱的对吧
*不说了，我去和小少爷一起看和奈酱跳芭蕾了，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如果要给这篇起个名字，《扣动扳机》，扣动赤司心动的扳机，扣动赤司再也不孤单的扳机，扣动和奈决定开始努力，开始勇敢的扳机
《开朗明镜》黄濑篇指路
《狮子精神》青峰篇指路
《清脆响亮》绿间篇指路
《相反万岁》紫原篇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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